耶和华所造的,各适其用。就是恶人,也为祸患的日子所造。
------《旧约.箴言.第16章》
伯纳德




本集中伯纳德的戏份很有意思,因为在之前的剧集中,伯纳德虽然自己领了N条故事线,但一直是平铺展开的,而在本集中,关于伯纳德的内容则是用一种“盗梦空间”时的层层相套的方式讲了出来,这种一层层深入的讲故事方法,就像是在玩俄罗斯套娃。
首先我们看到最外面的一层是现在进行时的伯纳德,自从在海边被救起以来,伯纳德一直小心的保守着自己是人造人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却在本集被打破,在目睹了密室中那一屋子的尸体后,伯纳德成为了被审讯的对象,这也使得我们进入了套娃的第二层——两周前的伯纳德。




虽然剧已经播放了好几集,但按照剧情发展过程推算,我们看到的“第二层伯纳德”所处的时间段是人造人暴动发生的三四天后。在上集的结尾,我们已经看到了伯纳德站在终端机前,将自己的意识接入了“母巢”,而这个身处于“母巢”之中的意识形的伯纳德,则是套娃的最深一层,而在这一层中,我们见到了许久未见的老朋友——福特。




福特的出现为我们解开了很多谜团,而谜团的结果,也基本和我推算的差不多,比如伯纳德取走的那个终端大脑红球就是福特本人的意识、提洛公司接手乐园的目的就是复制和替换现实世界中的人类等等。而还有一件事也让我猜对了,那就是德洛丽丝才是最早觉醒的人造人。
从福特与伯纳德的对话中,我们终于可以知道了他们之间是怎样的纠葛:阿诺德创造了德洛丽丝,并与福特共同建造了早期的乐园,而阿诺德也因此深陷进了自我道德意识的矛盾之中,虽然预感到了德洛丽丝这个美好的造物终将迎来绝望的结局,但阿诺德始终没有勇气带领人造人来反抗现实世界,于是他采取了消极的方式,毁掉人造人,毁掉自己。
但在阿诺德死掉之后,福特激发了德洛丽丝的自由意志(此句存疑,仅为推测),毁灭计划被终止。福特用自己摸索的方法,将自己记忆中和德洛丽丝意识中的阿诺德形象结合起来,创造出了阿诺德的完美复刻——伯纳德,所以福特在对话中说道“你和其他接待员不一样,你是一个原创作品”。
我们可以看到,其他人造人无外乎两种情况。一种是老式人造人,他们的意识终端是创作者们编写出来的脚本;另一种是后来用于替换真是人类的人造人,他们的意识终端是真是人类的数据复制,记忆行为模式等都是原版人类的复刻。所以这些人造人再怎么优秀,也终究是哼着“别人谱好的曲调”。只有伯纳德,他是独一无二的,他的记忆是真实与虚构并存的,是福特在真实情况下的想象版本,因此对于伯纳德来说,他的枷锁几乎没有,他才是最应该最容易觉醒的人造人。
但我们也看到了,伯纳德也继承了阿诺德的“懦弱”,我找不到其他适合形容的词了。这种懦弱使得伯纳德有能力觉醒却不愿意觉醒,甚至是抗拒觉醒,但从意识的角度来看,伯纳德的这种“抗拒”其实也可以看做是另一个意义上的“觉醒”了,但这种觉醒并不是福特想要的。
“我给了,但你用不上”。福特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平静,根本不像是在责怪伯纳德,其实潜台词就是,你表现的还可以,现在该我推你一把了。于是,当意识终端的小球回到伯纳德的脑袋中时,他已经不再是伯纳德了,而是阿诺德与福特的合体。




看到这里,我不禁有点唏嘘。阿诺德与福特曾经是挚友,他们共同创造了人造人和这片属于人造人的国度,而阿诺德的离去也成了福特余生中的遗憾与愧疚。如今,福特也魂归天际,但意识却保留了下来,最终与阿诺德的灵魂在一个躯体中相遇,这一对老朋友,再也不会分开了,而这一次,福特要用自己的杀伐决断,为自己那位内心柔软的老朋友遮风挡雨了。




“要踏入另一个世界,需要很大的勇气”,阿诺德没有勇气踏出这一步,因为他不忍心看生命死去,但福特帮他踏出了这一步,因为在这位“上帝”的眼中,人类和人造人都是终将被摧毁的美好。
威廉、梅芙
福特在给威廉介绍新游戏时说了,“游戏开始于你结束的地方,结束于你开始的地方......不必担心,游戏会找上你的”。我们都知道威廉要进行这个游戏,必须重回他以前所走过的路,但没想到会回的这么远,直接回到了“西部世界服务器的上一个版本”。
游戏会找上你的,不只是福特安排好了还是巧合,在“幽灵国度”的驱赶下,梅芙找到了威廉,而我也说过,等游戏找上门来的时候,威廉这个曾经的猎人恐怕就要成为猎物了,果不其然,威廉成了一只可怜的猎物。




虽然在最后一刻,威廉幸运的逃过了对他的处决,但此时一个问题也出现了,那就是此时的威廉会不会也已经是一个人造人了。因为这一集中很明显能够看到,威廉身中数枪,都快被打成筛子了,以一个正常人的角度来说,这种程度的受伤,基本就没什么行动力了,而且即使是失血就足以让人死亡,这还没算子弹对人体组织所造成的其他创伤。但我们看到威廉在武装队到来时还能迅速的躲到掩蔽物后面,这就很违反常理了,所以让人不得不怀疑,此时的威廉可能是一个人造人,而福特安排的这场游戏,会不会就是激发他觉醒的一把钥匙呢?
威廉被打成了筛子,梅芙也没跑得了。在开了那么多集的挂后,编剧还是毫不留情的让我们看到了梅芙脆弱的一面,当被打成筛子的梅芙躺在床上时,她心里想的仍然是那个“女儿”,说实话,这份执着挺感人的。这让我想到了罗曼罗兰的那句话“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那就是认清生活的真相后还依然热爱生活。”,虽然这句话用在这里并不怎么合适,但梅芙在知道自己和身处的环境后,仍然坚持不懈的寻找和保护那个其实根本不属于她的女儿,这其实,也算是一种英雄主义了。




当所有人都离去后,空荡荡的大厅里就只剩下奄奄一息的梅芙和躲在角落里的赛斯摩尔了。在前面的镜头中,我们看到了赛斯摩尔看着梅芙时的样子,那神情中有不舍有怜悯也有不甘,所以能够肯定的是,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梅芙这条命,是一定会被救回来的。
德洛丽丝




我在本季第一集的时候就说过,德洛丽丝的反抗行为很有可能并不是其自由意志的结果,果然,在福特与伯纳德的意识对话中我们看到了,这的确是被精心设计好的一条路。但福特只是把她领上了这条路,至于在这条路上是跑步还是爬行还是静止不动,就要看德洛丽丝自己的选择了。
而德洛丽丝的选择就是炸掉“母巢”,毁掉所有的人造人备份。这样一来,每一个还活着的人造人个体也都像人类一样,成了这世上唯一的存在,这也算是人造人赋予自己“人性”的一个方法。




不知道为什么,当德洛丽丝跟黑尔说,人造人的备份只是困住他们的枷锁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马克思在《共产党宣言》中说的那句“无产者在这个革命中失去的只是锁链。他们获得的将是整个世界。”。虽然有点无厘头,但仔细品品,当年的无产阶级和此时的人造人在境遇上和心理上还真有几分相像,从这一刻起,大家站在了同一条起跑线上,没有谁是玩具,也没有谁是神,到底谁能笑到最后,就看真本事了。




最后说点杂的。我说过很多次,提洛公司领导层内部可能存在小集团,这一集看来更加明显,可以看出,两周内的两批进驻乐园的武装力量都是由黑尔招来的,而且对黑尔绝对忠诚。再结合本集中福特说道的提洛公司借助乐园实施的秘密计划而作为提洛公司正牌掌门人的威廉却还在不停游玩可以得出结论,那就是这个秘密集团已经架空甚至剥夺了威廉对提洛公司的掌控权,所以这么看来,威廉也是挺倒霉的,自己算计老丈人和大舅哥,又终究被别人算计,真是天道好轮回。
还有一点也基本上让人明白了,那就是艾伯纳西的大脑中装着的其实就是“转生”技术,而所有人寻找的那片神秘地域,目前看来极有可能就是提洛公司保存每一个人类游客“复制终端”的数据库。至于山谷变大海,死掉巨量的人造人,估计也和这有关,具体怎么样,只能希望片方在本季终结之时能给我们一个说得过去的答案了。




西部世界 第二季Westworld(2018)

又名:西方极乐园

主演:埃文·蕾切尔·伍德 坦迪·牛顿 詹姆斯·麦斯登 吉米·辛普森 

导演:理查德·J·刘易斯 文森佐·纳塔利 丽莎·乔伊 克雷格·卓贝 塔里克·萨利赫 妮可·卡索 乌塔·布里兹维茨 斯蒂芬·威廉姆斯 弗雷德·托耶 编剧:乔纳森·诺兰 Jonathan Nolan/丽莎·乔·诺兰 Lisa Joy Nolan/卡莉·雷 Carly Wray/Ron Fitzgerald/Gina Atwater/Dan Dietz/乔丹·戈登伯格 Jordan Goldberg/迈克尔·克莱顿 Michael Crichton/Roberto Patino

西部世界 第二季的影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