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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标题中的问题,如果换成更概括性的说法,应该是:开放、随意的性关系,会让人感到幸福吗?
在一个羞于谈性的社会语境下,突然抛出这么个问题,应该会有不少人会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吧?
放心,我并不是想对这个问题背后隐藏的社会心理学意义大谈特谈,而只是想单纯推荐一部能够解答这一问题的美剧——《随性所欲》。



剧如其名,《随性所欲》中拥有很多直白的性爱描写:



嗯,非常具体直接了
以及:



剧集主要的故事情节,是通过剧中的角色,展示出当代人对待爱情以及性的态度和方式。



这部由Hulu制作的美剧在上个月底释出了第四季,也迎来了整套剧的完结。
不过到现在,应该也只有很少人知道,或者看过这部剧集吧。在豆瓣上看过的人最多的是第一季,但总共也只有不到四千人,到后面几季看过的连一千人都不到,妥妥的冷门剧。



虽然《随性所欲》每一季在豆瓣上的评分多在8分上下,算不上高分,但在烂番茄上,好评率有92%。



从评分的差异来看,《随性所欲》可能更符合美国观众的口味。确实,剧中很多情节,如果放到国产剧里,估计会被骂穿地心吧。

《随性所欲》的故事围绕着三位主角展开,他们构成了一个特殊的家庭:
39岁的心理医生Valerie刚刚经历了离婚,她的丈夫出轨了一个20多岁的年轻女人。没办法,Valerie只能带着16岁的女儿Laura投奔她35岁的弟弟Alex,一家婚恋网站的创始人。



这三个人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对性都抱有非常开放的态度。
有多开放呢?
比如Valerie经朋友介绍认识了一个男人,两个人吃过饭后很快就直奔主题了,可在啪啪啪之后,她又在床上偷偷给这个男人的另一个朋友发调情的短信:



又比如Alex平时生活花天酒地,结了婚之后和妻子也是各玩各的:



再比如Laura随意的性取向,对她来说,爱情并不存在性别的障碍:



不得不说,这些情节放在国内,真的比较“毁三观”。
不过换个角度来看,剧中角色对待性的方式,无非只是一种选择罢了,没有必要强行带入自己的三观。
而且,这部剧的主旨,也并非想去评判这些行为的对错或利弊,而只是单纯地去呈现这些现象本身,毕竟,它们在现代社会中已经是越来越普遍的存在了。



但在性之外,《随性所欲》还包含着其他很多有趣的主题。
比如剧集讲述了家庭环境对人生的巨大影响。Valerie、Alex和Laura的性观念,多少有些“遗传”的因素。Valerie和Alex有一对嬉皮士父母,他们一直活得随性洒脱,但对自己的孩子则缺少了一份必要的责任感。
Alex回忆,他小时候半夜去上厕所,经常看到家里躺着赤身裸体的人,这在他幼小的心里,留下了巨大的阴影。



然而,每个人与父母的关系,也像剧中所说的,是一出无解的命题:



人们避免重蹈父母的覆辙,却还是在无意中成为了像父母一样的人。
Valerie和Alex长大后同样选择用开放的态度对待性,特别是Alex,他甚至无法做到忠诚和专一,哪怕是对爱的人也一样。



同时,《随性所欲》也撕破了成人世界的虚伪和荒诞,这层主题往往伴随着角色在生活上的一些囧事。
剧中,Valerie希望女儿可以好好读高中,多在学校交朋友,理由是:



而Laura却不假情面地戳穿了生活的真相:



尽管Valerie辩解说她最好的朋友就是在高中认识的,但当她真的去参加同学的生日会时,发现自己完全无法融入这个群体,只能在一桌欢笑的人身旁,尴尬地晃动着手里的酒杯。






坦白讲,《随性所欲》讲述的其实是生活本身。在看这部剧集时,会经常有种“啊,我也遇到过这种情况”的微妙共鸣。那些有趣的、尴尬的、悲伤的瞬间,就是我们的日常现实。
《随性所欲》的主创之一是曾经执导过《朱诺》《在云端》等影片的贾森·雷特曼,熟悉他作品的影迷会知道,这位导演最擅长的,是通过不同人的不同境遇,呈现生活的本质,同时牵引出更丰富的社会性思考。



他最近的一部作品《塔利》,讲述的就是一位母亲在怀孕前后的日常细琐和心理状态,借此来展现社会对母亲以及女性身份的种种期待和限制。



到了《随性所欲》,贾森·雷特曼在描写细腻的生活之外,也注入了具有社会意义的主题——现代人对于幸福,或者说精神满足的追求。
剧集中的角色,他们自始至终都在做一件事——找到人生的真谛,获得永久的幸福。而开放的性关系,也是用来寻找快乐的手段之一。



事实上,性在剧里变成了一种被利用的工具:Valerie用一夜情逃避婚姻的失败;Alex用约炮缓解对孤独的恐惧;Laura特意录制了一盘性爱录像,为的是让自己显得更性感,从而吸引到她一直暗恋的高中老师。



那么,回到在文章开篇的那个问题:剧中主角所坚持的开放性关系,让他们获得幸福了吗?
在某种程度上,随意的性确实会给人带来快乐。比如Alex在第二季一开始,放弃了长久以来的一夜情习惯,选择拥抱相对健康的生活方式,平时喝喝果蔬汁、做做瑜伽。但当生活压力接踵而来后,他还是选择以约炮来缓解焦虑,结果他的心情也豁然开朗了。



剧中,在制定婚恋网站的宣传策略时,角色也提到:



不受约束的性关系,确实让人卸掉了责任的压力。但这并不意味着性可以抹杀生活中所有的不快、失意与无奈:
Valerie依然要面对与青春期的Larua渐行渐远的事实,也要解决时不时出现的新的考验和烦恼;Alex在每段都不算长久的恋情中兜兜转转,依然无法获得彻底的安全感,也不能缓和童年受到的创伤。



毕竟,有痛有乐,有苦有甜的,才能被称为生活啊!
有意思的是,剧中经常会出现Alex精心烹制早餐的慢镜头——如果生活像做早餐一样简单美好,该有多轻松、多惬意?









但现实往往事与愿违,早餐过后,生活的战场还在等着他们。无论如何,生活还是要继续下去。
不过,对于幸福,剧集也给出了它的答案——只有学会去爱,才能真正幸福:



而显然,在《随性所欲》里爱一个人和开放的性关系,并不是相互矛盾的。
只是,剧中所谓的开放性关系,倒不如把它看做是一种生活态度,就像Valerie在剧终集里所说的:



无论是开放的性,还是保守的性,都只是不同的选择而已。最重要的是,我们拥有选择的能力、意愿与自由。
或许,这才是剧名所说的“随性所欲”吧,性也好,日常的各种琐碎也好,我们需要做的,都应该是遵从天性、遵从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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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性所欲 第四季Casual(2018)

主演:麦可拉·沃金丝 汤米·杜威 塔拉·林内·巴尔 尼亚切·海邓迪 

导演:吉莉安·罗伯斯比尔 迈克尔·韦弗 汉娜·菲德尔 编剧:桑德尔·莱曼 Zander Lehmann/泰丝·莫里斯 Tess Morris/罗莎·汉德尔尔曼 Rosa Handelman/哈里斯·丹 Harris Dan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