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09-13

湖之琴:湖底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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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之琴》里的佐久让我想到了《小小的家》里的多喜,这两角色相近,都是大时代背景下普通底层女性,但两人命运却又天差地别。同是从小乡村里出来的佐久经人介绍去西山纺蚕丝作坊工作,多喜经人介绍去东京小说家里当女佣。佐久也许比多喜还幸运点,因为蚕丝作坊的老板夫妇为人正派厚道,对佐久也是女儿心态,多喜的雇主小说家却是想着法的想占多喜的便宜。
多喜非异性恋,所以小心躲过小说家的各种骚扰,装傻充愣之余被小说家的夫人推荐去了平井家做女佣这才算稳定下来。平井全家把多喜当做亲人一样看待,躲过东京轰炸的多喜战后安静生活,得以善终,这是一个美好结局。
佐久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其实本有平静的生活,又有恋人宇吉,但宇吉的入伍改变了这段美好的恋情,这两部作品都能算是反战故事,佐久与宇吉的殉情,平井夫人与板仓正治的阴阳两隔在那样的年代下数不胜数。
来自京都的三味线名师桐屋造访西山,他首先参观的是渡岸寺观音像,此后遇见佐久就盛赞佐久是观音的孩子,月色下优雅的花朵,美丽不可方物。佐久的纯洁与美丽在故事中始终与观音关联,而桐屋老师的丑陋先用“拜观音”欲盖弥彰,最后才揭露出桐屋披着羊皮、人面兽心。
桐屋的第一次诱骗:
蚕丝厂老板夫妇的朋友说,桐屋想收佐久为徒不知是福是祸——此处也为“是祸”埋下伏笔。不过人往高处走,老板的朋友认为是福能够去京都学琴,也许从此改变命运。佐久年龄偏小,又是独生女,事实上是根本没有选择能力的,京都学琴的诱惑确实太大,美丽的和服,优雅的生活——此时为桐屋的第一次诱骗,乍看有得选,其实没得选,任何女孩对美好生活都向往。
桐屋的第二次诱骗:
在京都,桐屋对佐久不吝赞美,各种艺术辞藻堆砌着赞美。此时佐久已经过上了更优质的生活,而不是乡间小女孩了,真实感受到京都生活的美好。
桐屋情妇的第三次威胁:
鸟井夫人心知肚明桐屋对佐久的“期待”,故而到桐屋本家训斥佐久,说她勾引大弟子,又对各式各样的男人尽显媚态,想要赶走佐久,让她回西山。佐久一脸委屈,转过身去收拾木屐时一脚踢乱鸟井夫人的木屐,此时佐久因着桐屋的特别优待已是小有脾气,不惧鸟井的威胁。潜在层面上,佐久在京都无依无靠,也只是因着桐屋关照能继续学琴,后续如果敢与桐屋反对,怕是会引祸上身,遭到众人指责。
桐屋的第四次威逼利诱:
桐屋已意识到佐久想和宇吉一起回西山,于是开始加速诱骗。此处电影没有直接表现,而是编了一出三味线剧场影射诱骗。
一个盲人旅行者(桐屋)行走山林,偶遇观音寺祈求观音之女(佐久)能复明自己的眼睛,而在一番交谈之后,盲人居然能用三味线精准踩住观音之女的衣服,暗示桐屋羊皮之下是对佐久美貌垂涎已久,而且对佐久心态及弱点牢牢把控。画面最后回到现实,桐屋撕下伪装,强占佐久,佐久没得选,她无法反抗一个名人桐屋。佐久与桐屋地位不对等,周遭世界对他们俩的看法会极差,在那年代也可称为桐屋对佐久的职场霸凌。一个女性除非不惧周遭非议,经济条件与心理有承受舍掉一切的能力,否则面对桐屋的霸凌是很难逃脱的,乡间贫穷女孩佐久受得责难肯定远远大过三味线名师桐屋。
不要用何不食肉糜的心态去衡量底层人为了现实而作出的妥协与牺牲。被诱骗的女孩所遭遇的情况一直是相当复杂,特别是在“受害者有罪论”的人士面前。
白璧无瑕的和服在世间既亮眼也遭人觊觎,不认为灰尘(桐屋)太脏应该被扫除,怎么能反倒归错衣服过于洁白惹眼。
佐久被诱骗后的各种羞愧,她认为自己再无法作宇吉的妻子,在西山约会的小屋里自杀。宇吉说:以前入伍虽是极不情愿,但一想到身为孤儿的自己还有佐久等他,于是有了盼望欢喜。如今永远也见不到佐久了,人生已无盼望活着。最后宇吉抱着佐久进入蚕丝箱子悲沉琵琶湖。
据说小说剧情和电影剧情还有些出入。

湖之琴湖の琴(1966)

上映日期:1966-11-13(日本)

主演:Ryûko Azuma 千秋实 浜村淳 花泽德卫 Mie H 

导演:田坂具隆 编剧:鈴木尚之/水上勉(原作)

湖之琴的影评